“谁说我要出去了?”韩尊将头一歪,吩咐林毅,“去找两个盒子来,大小,就按照此二人的脑袋来!”
“明白!”
林毅得令,迅速转身离去。
门口有人去拦,但还未近身,就被林毅一脚踢开,全程如入无人之境。
太嚣张了!
如今婚礼演变成这样,所有人都没想到。
按照之前齐家的造势,齐永廉和程秋雅的婚礼,将是唐城下半年里,最炙手可热的新闻。
谁成想,婚礼变成了闹剧?
眼下,韩尊平静的坐下身,甚至还有心情,捻起筷子夹起了一口菜。
“不咸不淡,味道刚刚好。”韩尊放下筷子,眉目一掀,“只不过我大哥,只能在下面吃元宝蜡烛香了!”
“你少特么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!”齐永廉从血泊中爬起来,捂着脑袋怒吼,“别以为你会两招三脚猫功夫,就能为所欲为!今天你打了我,很快你就能和那个废物,在地底下团圆了!”
齐家的高手,以最快速度齐聚帝景豪泰。
这些训练有素的地下势力,有些是长居本地的通天大蟒,有些则是军部退役下来的特种士兵。
齐家聘请他们,花了大价钱,与之前闯入的黑衣保镖,完全不是一个等级。
换句话说,此刻帝景豪泰已经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,想要从这里出去,想都别想。
“老爷,有个事情。”就在这时,一名手下闯入,在齐黄海耳边耳语了两句。
齐黄海的老眼,立刻瞪圆了。
他的目光,在会场上匆匆扫过,似乎在找寻着什么。但打量了一圈,一无所获。
“此话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那飞机,就停在帝景豪泰的对面!”
军用飞机,竟然出现在唐城闹市,这可是前所未有的。
这就说明,某个军部大人物,可能抵达唐城,入住到了帝景豪泰,或者与之相邻的,相同级别的万物红林。
商不与军斗,自古如此。
作为本土权贵,军部大佬莅临,不说上前相迎,还在附近酒店闹出血红事件,难免会麻烦缠身。
“有没有查到是谁?”齐黄海又问。
手下摇了摇头。
即便齐家手眼通天,但对于这种突发事件,也得有时间应对。
而且很显然,对方低调行事,没准备将行程公开。要不是乘坐的飞机露头,恐怕也没人会注意得到。
此刻,林毅去而复返。他的手里,真的拎来了两个木头箱子。
“菜场装鸡的,看上去挺合适。”林毅将箱子扔在地上,拍了拍双手。
韩尊脸上,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装鸡的用来装你们,再合适不过。”
“我看你特么是疯了!明明自己是瓮中之鳖,却还狂说大话,真是意淫界鼻祖!”齐永廉嗤之以鼻。
然而下一刻。
噗哧一声!
他的脖颈,无端浮现一圈纤细的伤痕。那伤痕眨眼扩大,竟然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,如同决堤之水,狂喷不止!
咣当!
齐永廉的脑袋,齐根落地,就在眨眼之间!
“啊——!啊——!”
在场众人,全都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。
谁都没成想,这年轻人杀伐果断,说一不二。说砍下他的脑袋,立刻就办!
“你!你竟然!”
年逾半百的齐黄海,牙齿打颤,浑身狂摆。
自己宝贝半生的骨肉,竟然就在自己眼前被砍了脑袋,这股强烈的冲击,让齐黄海干呕一声,栽在了地上!
“老爷,你没事吧?”手下见状,连忙上前去扶。
他怎么可能没事?
中年丧子,还亲眼所见,这让狂妄无边的齐黄海,直接崩溃。
“你这混蛋,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行为,付出代价!!”齐黄海爆吼一声,“给我弄死他!我要用他的血,祭奠廉儿!”
唰唰唰!
门外的高手们,鱼贯而入,拉开架势将韩尊团团围住。
啪!
林毅随手一扔,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直接撇了出来。
“想试试吗?随时奉陪。”林毅掰动手指,扭动脖子,似乎很想与面前的几位,掰扯掰扯。
龙国境内,持枪是违法的。
哪怕齐家自命不凡,请来的都是高手,也不敢公然将枪摆上台面。
眼下,这东西一出现,几名高手略一犹豫,竟然没再上前。
“好啊!你很狂啊!仗着自己离开了军部,就敢为所欲为,大街上公开亮家伙了!”齐黄海老眼猛瞪,“你可知道,这家酒店的外面,就停着一架你们军部的直升机?某个军部大佬莅临唐城了,你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又杀人又掏枪,简直疯癫!”
韩尊垂头,微微笑了一下。
众人面面相觑,这有什么好笑的?
“如果我说,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军部大佬,就是我呢?”
哗!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!
这家伙可真是会吹牛逼!
看他那嘴上无毛的样子,年龄有三十吗?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小子,能坐到多高的位置?
特调军用机,那可是将星级别的高官才能拥有的待遇,出动一次,尽数哗然。
“异想天开如果能帮你完美离开,你大可以试一试!”齐黄海不信,义正言辞。
但,韩尊已经失去了留下来的耐心。
“把这里处理好,我去车里等。”韩尊淡然开口,然后悠悠看了程秋雅一眼,转身离去。
但这一眼,让程秋雅如堕冰窟。她感觉对方看待自己,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。
二十分钟后,一辆黑色商务车内,林毅一手拎着那只装鸡的盒子,另一只手拽着程秋雅的脖领子,姗姗来迟。
此时的程秋雅,蓬头垢面,目光涣散,如同一个木偶一般,失去了生气。
在看到韩尊的一刹那,她两腿一软,直接跪在地上,疯狂磕头。
“弟弟,这桩婚姻不是我乐意的,是他齐永廉逼我的,我也是受害者!”
“谁是你弟弟?”林毅语气冷淡,适时提醒。
韩尊点燃一支烟:“上来说话。”
程秋雅便被林毅一把丢到了后座上。
与韩尊并肩而坐,程秋雅感觉时间都停止了。
此刻,她深刻意识到,朝堂之上那些伴君如伴虎的臣子,内心是何等煎熬。
“看,那结婚照上的你,笑得多开心啊。你怎么能说,自己是被逼的呢?”韩尊转过头来,悠悠开口。